实话,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
偶得了夸奖程星回就跟翘起尾巴得意洋洋的小猫般隔着人群看向程歌,似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能干。
先前程歌还因为程星回隐瞒段泊栩是朱重的事对她心有芥蒂。
当年叛军攻入皇宫她受过的屈辱让她至今无法释怀,她对叛军的恨意刻骨,自然无法容忍程星因一个叛军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
所以她才不愿给程星回起名。
可是后来她见了段泊栩才发现,他虽是朱重,却也是当年劝住朱吉康留了她们这些妃嫔皇女一条命的人。
至此,程歌才算释怀了段泊栩和程星回的关系,释怀了程星回对她的欺骗。
如今程星回已认她做了干娘,这孩子乃是镇北王府和慈济堂两头跑。
而另一边的陈昭昭聪慧而又沉稳细心,举手投足文雅得体、落落大方。
她既有段清茉身上的温柔亲和之感,但又在靳询和靳盛泽的影响下多了几分冷冽与傲气,瞧着便不是个好拿捏的。
程歌每每看着陈昭昭,都会有种她就是段清茉和靳询所生的孩子。
宴席上热闹非凡,而靳询则早已入了洞房。
今日他只喝的酒不多但脸颊上却仍是起了一层薄红之色。
男人的长发以金冠束起,一身赤红金丝的喜袍绣着团花祥云,腰间一条玄金色的玉带将男人的宽肩窄腰勾勒得恰到好处。
许是喜烛的光芒柔和,又许是他今日本就高兴,那张沉郁冷峻的面容此刻瞧着格外温柔俊朗。
靳询小心翼翼地挑起段清茉的红盖头,他在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刻呼吸都顿住了。
只见今日的段清茉红妆浓颜似娇花蜜露,眉如新月,眸如春水,乌黑发亮的秀发挽起高高的发髻,轻拢慢捻的流云鬓边垂下几颗莹白珍珠做配,明媚惊艳得不可方物。
直到那樱桃红唇微启唤了他一声“询哥哥”,靳询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呼吸自然乱了方寸。
段清茉看到靳询宛如毛头小子般失态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那红盖头还有一半搭在段清茉的发冠上,她便伸手握住两边的流苏边角往上提,将靳询底下的头也盖在了红帐之下。
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