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璃慌张地赶紧去回拨那个号码。可是反反复复,电话里只有一个清甜的女声,“对方挂机或电源未开。”
巨大的慌张仿佛迷蒙的雾霭,从心底弥漫而起。净璃连忙去打钱未然的号码,钱未然在电话里说,“他刚刚是跟我们一起庆功,不过走了有一会儿。他没说要去哪里,我问了也不肯回答。”
惊慌越发弥漫不去。
净璃又赶紧去拨打妈的电话。妈也在电话里惊讶,“青爵没回来啊。刚刚允扬给他打电话,祝贺他演唱会成功,也说是关机,没打通。”
净璃从床上爬起来,愣愣坐在上铺。转头去看窗外,四楼的窗子有好大一片视野,月光照亮夜色,继而穿过玻璃窗,仿佛在她心底也砸穿了一片银白的空洞。
他去哪儿了!
风从窗外扑进来,鼓荡起公寓统一配的天蓝色的确良的窗帘,飘摇,再飘摇。
净璃面上一凉,伸手摸去,原来已是流了一面颊的泪。
手中的电话忽然又静静响起来,月如璧的嗓音宁静传来,“净璃,你知道青最后一曲唱的是什么么?”
净璃心底骤然一紧,“你告诉我!”
“你猜。”月如璧嗓音宁静,却无声挂断了电话。
青花和月四人里,月如璧是年纪最小的。人如其名,平素气场带有月光一般的特质:清贵里头染着淡淡的疏离,对人总是温文尔雅地笑,客套却总是带着固有的疏离。
没想到,这样的人都能打电话来,给她隐秘的提示。
青花和月整个团队的人都在庆功,方才她跟钱未然打电话的时候,听得见那里头热烈的气氛,显然大家玩的都很high。月如璧却难得地能在那一片嘈杂里听见了钱未然讲电话,这便说明他是用足了心的吧?
更为难得的是,月如璧的电话里一片宁静,仿佛他的嗓音里都浸润着宁静的月光。他定然是离开了庆功的现场,远远地走到了可以不被声浪波及到的地方去。距离定然不近,他一步步走去,却只为了帮她和青爵。
青爵的兄弟都在为他们担心嘈。
净璃垂首望着已经全然沉寂下来的电话发愣。月如璧是一片好心,可是他究竟又是什么意思?既然能费尽心机走了那么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