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用家法抽他。家法打着皮肉的声音凛冽地传出来,听得大家都不敢再闻,可是他在里头却一声都不哼,只听得见傅豹生愤怒的吼声。
于含之和全家人都在外头哭求,甚至后来都跪倒在了门阶上,却都求不开门。
想及那日情形,净璃的眼睛还是红了。
他那天被放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是自己走出来的,可是却满身的伤痕。
净璃哭着去给他涂药,埋怨他,“你当你自己是杨利伟啊?还非要自主出舱,虽然看着英雄,那却会死人的啊!你装英雄样子给谁看?你就不能跟傅伯伯示弱些,让大家伙儿把你给抬出来,那样傅伯伯心里也能对你软些。你还自己走出来,你觉得自己挺骄傲的是不?”
“你才‘阳立萎’呢!我金枪不倒!”他全身上下就嘴上还是完整的,就一句都不肯让,比往日还要尖刻。
她气得落泪,不想搭理他。他却只看着她冷笑,“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然后拿出了一张支票,上面是明晃晃的300万,塞进她手里。
看着她惊愕瞪大的眼睛,他清冷又邪气地挑起她的下颌,只说,“记住,这就是你欠我的。我会全都跟你讨回来!”
虽然这事情闹到后来,连于震老爷子都被惊动了,所以青爵最终还是被押进了理工大学去念书去,不过却显然早已不是他自己当初想要去念的第一志愿。
“干嘛?”青爵垂下眼睛来瞪净璃,“就因为我说你两句,不让你跟允扬这么小心翼翼,就又跟我发脾气?还要哭?”
“不是。”净璃推开他,背过身儿去擦眼泪。
“喂……”青爵从后头扯着净璃的发尾,“你被我欺负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脆弱?一说就哭,真是的。”
“你还好意思说啊!”净璃的委屈反倒被他给挑起来了,“你还知道你欺负我?你明知道是欺负我,还没完没了?”
青爵无力地挥了挥手臂,然后起身走向房间外去,“行行行,你哭。给你五分钟,哭够了再出来!”
看着关严了的房门,净璃气得真想把手里的手机给当成手雷扔到门板上去。
正想扬手呢,突来的电话铃声阻止了净璃的暴力企图。净璃一看是阮灵的电话号码,知道阮灵是短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