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言垂头望着她的手笑“想要我做什么?”
“离我近点,你身上的味道可以让我不那么恶心。”
梁怀言直接蹲下来,袖口擦着她的手臂,与她并排蹲在地上。
“好点没?”
清凉的檀香肥皂味笼罩着她,言清婉跟嗑药一样接连大吸好几口,身体里那种横冲直撞的恶心才消退。
“好多了,你陪我蹲会吧?”她摆头看着他。
梁怀言对上她的眼睛晚了弯了弯唇“好。”
林荫路上的街灯依次亮起,风吹的树上的灯球摇摇欲坠,黄色的朦胧拢成罩子将俩人困在同一片光亮里。
好一会,言清婉站起身跺了两下脚把药装进书包里,梁怀言起身去骑车。
天色昏暗,油门拧到最大,十几分钟就到了盛豪。
言清婉冲梁怀言挥手转身就往楼上冲。
推开门,冷气吹得她打了个颤,客厅里酒气熏天,温承泽衣裳半敞吊着腿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浑身烫得吓人,空调温度被开到最低,茶几上摆了好多瓶高度数的酒,空酒瓶也不少,地上一地的烟头。
“承泽哥哥。”她上手推了一下他“你没事吧。”
他没反应。
言清婉放下包,拿出解酒药,倒了杯开水放在一旁,顺便关掉空调打开窗户,散散客厅的烟酒味。
温承泽面色酡红,不像是醉酒的颜色,并且他喝酒也不上脸。
她从医疗箱拿出耳蜗温度计给他测温度,显示屏都红了。
389c,发烧了。
言清婉把地上的酒瓶和烟蒂扫干净扔在门口,打开客厅的换气扇。
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扶起来,他身上那股难闻的烟酒味熏得言清婉想吐,她强忍着恶心挤开他的嘴扣了两粒解酒药塞进他嘴里,将满满一大杯的水都喂他喝了下去。
那股烟酒味实在太难闻,就跟一个穿着polo衫的满口黄牙的男人边吸烟边朝你吐气是一样恶心熏人的。
言清婉拿起他的手机握着他的手腕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试指纹,他倏地睁了眼声音有些倦怠“你在干什么?”
她直接把手机举起来“你发烧了,需要有人把你送去医院,解锁给人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