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好好活着。”他把她的发丝拨开,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做危险的事,要好好照顾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你就是独一无二的。”
言清婉眨眼睛,漆黑一片的眼珠子微微闪烁“梁怀言,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完全不像只是闲聊随口问问,声音严肃地穿透了他的思想。
梁怀言垂眼观察她,看她那么认真,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你喜欢我喜欢的早一点。”
“一点是多久?”
“不记得了。”他额前的发丝随风在他眉骨上摸挲。
言清婉推开他,完全和他隔绝开,双手抱胸视线懒懒地压在他身上,一股漫不经心的压迫感从她身上铺开。
“梁怀言”她第一次这么冷地喊他“夕月寨不能用优惠券,菜也很贵,你对陌生人这么慷慨啊?”
四周忽然吵起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谈话声,风声水声笑声乱作一团,梁怀言被这些躁乱的背景音搅得有些慌张。
“对不起。”他往后退了两步,让自己离她远点。
风声转了好一会,沉默在这块狭小的墙角蔓延开,杂音的洪流将俩人淹没。
梁怀言把大衣脱下来重重的抖了两下,整件外套的温度都流失了,披在她身上时除了衣服的味道什么也没有。
他穿着那件单薄的夹克站在风口,敞着的外套被刮得呜呜响,棒球帽都戴不稳,乌黑的发丝在乱飞。
“我接近你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喜欢你。”他衣角被掀开,里面那件长袖被卷的鼓胀。
言清婉看他站在风中的可怜样,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又暖又烦。
如果他接近她真的有别的目的,自己估计就是败家子了。
别说他没有别的目的了,就算他有,她看他这个替她挡风的样子也只会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往她心软的地方撞,或者说他往哪儿撞,她都心疼。
“你觉得我信你说的话吗?”她站在原地冷冷地问。
梁怀言忐忑地看她一眼不料直接和她对上,他匆忙移开眼。
“我不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