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白眼和羞辱,凭什么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凭什么?”
此时此刻,包俊才的身上再也没有以往的随和,脸上的笑容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疯狂和暴虐。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他在这世上就再没有一个亲人,极致的孤独和压抑,已经让他濒临疯狂。
马保国父子呆呆地站在原地,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四只眼睛死死瞪着包俊才,满满的恐惧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来化为实质。
在他们的印象中,包俊才一直是个软弱可欺的人,随便吓唬两句就可以逼他就范。
至于他们说什么要去刨包俊才母亲的坟墓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吓唬的,包俊才的母亲老家不是本地的,先不说距离这么远他们能不能去。
就算去了,敢去村子刨坟,一旦被发现估计都出不了村子。
可是,今天他们才知道,软弱可欺只是包俊才的外表,内里其实是一个疯狂的魔鬼,随时都可能暴起杀人的那种。
“俊,俊才……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马编辑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两条腿也软得立不住,本能地靠在旁边的炕上。
“我们……我们没想过……”
他肚子里装了一肚子解释的话,但话到嘴边却结巴得厉害。
这一刻,恐惧如同瘟疫一般,无声无息地就将他们父子笼罩。
马保国更是不堪,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地顺着鬓角往下落,嘴唇不停哆嗦着,两条腿死死夹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当场开始画地图。
“你们听好了,我再最后说一遍,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来找我了。”
包俊才压根不想听他们什么,只是用冷冰冰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开口:
“马保国,如果你觉得自己在城里失去自由,那我就把你关起来,过一过乡下的日子。不过你不用下地干活,只要尝尝饿肚子的滋味就好。”
“我还是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大家就都别好了。”
“滚吧!”
马编辑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儿子,心底惊惧的同时又有浓浓的悲哀与悔恨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