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都不好说,何必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
岑飞白缓缓道:“三个都被我换了,老大卖到了黔省,去那要先坐火车再坐客车再坐驴车,还要走八十里山路,翻三座山头……”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嘿嘿,你们就找吧,我自己连路都记不得了,那山又险又陡,路又隐蔽,你们可得一寸寸的找才行!”
江云反手倒了一杯泡茶的开水,毫不留情的泼在他的伤口上:“能好好说话了吗?”
“啊!啊啊啊!”岑飞白疼的在地上打滚,但翻滚的后果是四肢百骸传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
他咬紧松动的牙根,生生熬过了这一阵烫伤的剧痛,才终于老实下来。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嘴里全是铁锈般的血腥味:“……我说,我说……别折磨我了,我错了,我什么都说!”
岑飞白老老实实交代当年的情况:“老二,被我卖到了云省,也住在山上,哪个山我忘了,反正那地方的方言我听不懂……老三,卖到豫省,我把孩子交给了个中间人,是个老婆子,她答应我找个最差的人家……”
江云举起茶杯:“你确定回忆不起来任何细节?”
岑飞白发誓,他的说话风格主要是受了这么多年行骗生涯的影响,总是下意识说一半留一半,他真不是故意的。
在浇开水的恐惧面前,岑飞白尘封的大脑开始运作,他绞尽脑汁的回忆当初卖人的具体地址和见过的中间人,最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随着他一点一点把细节复述出来,楚悠蓉白眼一翻,晕在了拳击手怀里。
拳击手嫌恶把她丢到椅子上,顺手找了根绳子绑住,然后环臂站在一边。
江云倒了杯凉茶,泼在楚悠蓉脸上,这样的好戏,她可不能晕着看。
楚悠蓉幽幽转醒,听到的第一句就是江云的新问题:“你怎么能那么准确的挑中三个蠢货给她?”
岑飞白吞了吞口水,闷闷道:“他们的父母脑子上都有点问题,生活自理都费劲,养不了才把孩子丢过来的,我掐他们,他们都不知道哭,这还不叫笨吗?当然,为了保险,我还在换人前给他们洗了冷水澡,让他们发烧,那么点大个孩子,脑子烧一烧就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