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阴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水胭的回忆里对这个表弟印象最深的事情也就是谷七珍将这个儿子当成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例如现在,虽然是在跟大伙儿说话,可谷七珍看了儿子好几眼,无意间提起儿子的学业,埋怨几句又忍不住叹气:“不像是你们家老三,从小学习酒不用大人担心,现在更好,直接考上大学了,我们家这个,再过两年也要考了,可你们看看他这个样,不慌不忙的,天天也看不到他学习啊。”
“他刚上高一,你急什么?你们家孩子懂事,将来肯定差不了的。”傅老太太的安慰跟背乘法口诀似得,张口就来,说不定是安慰过多少次了。
人多好干活,很快饭菜好了,去邻居家玩的两个小孩也被叫了回来。
一张桌子坐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
谷七珍非要让田卫军和傅秋生坐在一起,说是要沾沾喜气,争取将来也能考上大学。
少年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脚踢开凳子,起身离开了。
弄得谷七珍十分下不来台,傅老太太连忙拉着人坐下来,傅怀荣几父子又不断打圆场,气氛这才没那么僵硬。
只是这样一来,让本来就拘谨的田卫红更加拘谨了,她捧着饭碗,坐到了白水胭身边,离谷七珍远远地。
接触到白水胭的眼神,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
果然,下一秒谷七珍撵她回家:“去看看你弟,家里连点剩饭都没有,他可是吃啥?”
“还至于让孩子回去吗?一会儿卫红吃完饭,直接给卫军带回去就是了。”傅怀荣一开口,就挨了石巧云一个白眼。
谷七珍无意中瞥见,掀了掀嘴角:“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又不是要饭的,不会这么没深沉的,卫红,回去吧,给你弟弟做口饭吃。”
田卫红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很是不舍,却还是起身离开了。
傅怀荣本来要说话,却忽然眉头一皱嘴一嗞。
白水胭借故弯腰,低头看向桌子底下,他果然是被石巧云踩了脚。
她抬起头,目光在三个人身上飘逸不定,特别想问:你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呐?
可没想到紧接着这把火就烧到了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