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以前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怜惜和同情更多。
现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尤其是那几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眼中更多的是佩服。
还有这桌饭菜,他之前只是听何小禾说白水胭做饭好吃,现在,真的吃上了,才知道,对方词语匮乏,夸人都是干巴巴的。
傅焰凛那孙子可是有口福了。
宋千峦晚上仍旧是住在招待所,吃完饭,傅怀荣一路跟着过去,打听两个儿子的情况。
“傅焰凛很好,您不用担心,傅夏生也已经去上学了,学校还成。”
家里小姨倒是想让傅夏生进一等学府,原本还想走走关系,被长辈们镇压下来了。
走后门上学,家里丢不起这个人。
宋千峦原本对傅夏生没什么意见,有些小毛病,也觉得无伤大雅,毕竟从小生活环境不一样,可现在看,他这人人品竟然还有点问题。
他之前刚从何小禾口中得知那个狗屁衣冠冢的事情,现在还能对傅怀荣笑出来,纯粹是教养使然。
这个傅夏生还真是又蠢又坏,至于他那个养母,更是愚昧偏心。
同样是农村人,比傅夏生读书更少的白水胭怎么说话办事就那么大方坦然,就算是周牧野何小禾等人,也没有他那么多的小心思,可见本性如此,跟生在哪长在哪完全没关系。
到了招待所门口,傅怀荣要回去。
“伯父,进去坐坐吧。”昏黄的门灯下,宋千峦静静地看着傅怀荣。
“……好。”
傅怀荣知道他是有话要说,进去之后,也一直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您很关心傅焰凛,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我能看得出来。”宋千峦给傅怀荣沏了茶。
随后搬了凳子,在傅怀荣对面坐下来:“我也能看得出来,您其实对我表嫂也很关心。”
傅怀荣略感不安:“老二没在家,我们做家长的,本来就应该照顾好他媳妇,可我没做到,不仅不能为水胭撑腰,反而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您也有您的无奈,我能理解,我想,表哥也能理解。”
傅怀荣松了一口气,笑道:“不愧是大学生,你们看事情的眼光就是全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