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牧野回来了,看到沈爸泪流满面,诧异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白水胭将刚才护士的话一说。
周牧野都觉得挠头:“怎么能这么严重呢?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揍嘛?多大的仇啊?”
“你医药费交完了?”白水胭看着他手上的单据,觉得不对劲。
钱没了,单据怎么好像还有一半?
“钱不够,我先交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家说了,让我现在回去拿。”周牧野烦躁的挠挠脑袋:“这要是肋骨骨折,还不知道要多少钱。”
他低头看着沈爸:“怎么样,大爷,我载你回去拿钱啊?”
“啊?好。家里钱不太够,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存折,咱们回去拿存折。这顿揍,把我给儿子预备的娶媳妇的钱都给打出去了”
沈爸站了起来,可还没等走呢,身子一栽,朝着地上倒去。
傅焰凛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将人架住。
“谢谢你哦,小伙子!”
他仍旧心不在焉,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能晕倒。
傅焰凛将人摁回了凳子上。
转头看向白水胭:“咱们先给垫上?回头等沈清岩平安了,再让他们回去拿钱还了?”
白水胭点点头。
两口子都是亲情缘浅的人,爹不疼妈不爱的,这会儿看到一个老汉为了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这样难过。
都有些感触,她们出事的时候,所谓的父亲母亲不踩一脚就不错了,怕是呢这一辈子都别指望他们为自己掉眼泪了。
傅焰凛打开皮夹。
周牧野看着那厚厚一沓钞票,当场“卧槽”一声。
“傅总豪横。”
傅焰凛解释:“这原本是给小胭准备的过礼钱。”
礼还没过呢,净付医药费了,之前傅春生跟两个孩子的医药费也是他们给垫付的。
周牧野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你们俩玩这左手倒右手的游戏有瘾是吧?”
俩人的钱都放在一起了,还过得哪门子礼啊?
他以为今天这日子,就是双方亲属见个面,定下结婚的日子就可以了。
白水胭:“这叫仪式感,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