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舒服,怎么看,外孙女这个婚事办的都太草率。
白水胭笑道:“我们当初登记的时候还谁也不认得谁呢,这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
田姥姥:“……你们那是过得挺好吗?那是根本没有在一起过过日子。时间这么紧,被子都来不及做。”
“来得及,已经做完了。”这次开口的是谷七珍。
她打开了放在炕梢的柜子,被褥各两套,都是大红被面,一床是喜鹊登高,一床是鸳鸯戏水,连枕套都是亲手绣的,只是她不知道白水胭跟傅焰凛喜欢的是软枕还是硬枕,所以,还没装枕头芯。
都是她闲暇时间做的:“你结婚,我这个当舅妈的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只能准备这些东西了,也没想到你们俩忽然要办婚礼,原以为还要等猴年马月呢。”
白水胭爱不释手的摸着被面。
缎子被面,阵脚细密,绣花栩栩如生。
看着实在是稀罕:“您之前说要给我准备这些,我还想说别费事了,直接买现成的,没想到您居然都做出来了。”
傅焰凛也跟着夸赞:“舅妈手真巧。”
众人见这样的场面,少不得一番赞扬。
谷七珍汗颜。
若是放在过去,外甥女出嫁,她也不会这么在意。
可她们承了白水胭太多情,自己只是做两床被子,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当着外人的面,她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毕竟这点心思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她却不知道,这被子对白水胭和傅焰凛两个人来说意义非凡。
没有父母帮着操持婚事,能这么亲手一针一针帮她们做被子的人,就比亲妈还亲。
白水胭眼眶发热,看向傅焰凛。
男人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抚。
这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让外人笑话。
白水胭笑了笑。
原来眼泪也不全都是苦的。
谷七珍看她这样,也不由得动容,扶着她的脸说道:“好孩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娘家。”
白水胭重重点头:“嗯,我以后要是跟他打架了,就往娘家跑,你可不许把我赶出去。”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