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胭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杨红昭，“你确定能站稳？”
她的手依旧稳稳地拽着，那姿态明摆着，只要杨红昭说一个 “不” 字，她就绝不松手。
杨红昭努力深吸一口气，几乎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又凶狠地挤出一个字：“能！”
她的话音刚一落地，白水胭和党向阳默契十足，甚至都无需眼神交汇示意，不约而同地瞬间松开了手。
这一下松手太过猝不及防，杨红昭完全没有预料到，身子猛地失去支撑，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起来。
她慌乱地挥舞着双臂，好不容易才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身形，狼狈至极。
杨红昭心里清楚，今天这场精心策划的戏算是彻底演砸了，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尴尬。
于是，她咬咬牙，故作镇定地说道：“看来你们似乎都不太欢迎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她便迅速转身，抬脚就要离开这个令她难堪的是非之地。
然而，她的去路却被白水胭不偏不倚地拦住了。
“慢着。” 白水胭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在唇边蔓延开来，“杨小姐，您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来道歉的吗？正巧我们也在这儿，就给你们当个见证。把事情说清楚，以后他绝对不会再拿之前的事儿说三道四！”
杨红昭的脚步猛地一顿，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变得阴沉如墨，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周茫茫在一旁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地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秦玉坤的腰。
“嘶……” 秦玉坤毫无防备，脸上瞬间露出吃痛的表情，五官都因疼痛而微微扭曲。
可紧接着，感受到周茫茫有意无意地又朝自己靠近了些，他竟又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窃喜的笑容。
他强忍着腰间的疼痛，神色一正，目光直直地看向杨红昭，语气低沉而又坚定：“你就当着嫂子的面，清清楚楚地说一遍，那天的事不是我告诉傅焰禀的。只要你说了，这事就算彻底翻篇儿了。”
杨红昭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