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福鼎鼎瞪大眼睛迅速捂住嘴巴,闪着痛泪隐忍的低声哀嚎。
那天,丰雪让肇倾期留下来住一晚,后者也答应了,反正前前后后都待了那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晚。
却不想,会撞上醉酒而归的宋居窈。
凌晨了,那人醉醺醺地往楼上爬,拐角撞上了出来接水的肇倾期。
“嗷呜——谁啊,谁、谁敢撞我?没看见,没看见人家喝醉了吗……”
被撞倒在地的人脱力地瘫在地上,手脚软绵绵地乱动,看起来醉的不轻。
肇倾期无语扶额,只得去扶她,“起来。”
那人却赖着不起,把她挥开,反而趴在地上,口齿不清,“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呜呜呜呜……你们都在给她、她过生日,嗝儿——你们却没人记得我的生日……”
声音越来越大,隐隐的哭腔也响亮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是她的女儿,为什么,要委屈我啊……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三号,不是四号……” “不是四号……”
肇倾期沉默良久,叹了一声,“你想把人吵醒吗?”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她的声音,宋居窈突然坐直,直勾勾地盯着肇倾期看,虽然眼神都无法聚焦了。
“肇倾期?”
“怎么?”
“肇倾期?”
“……是我。”
肇倾期没办法放任不管,干脆把人横抱起,抱进了宋居窈的房间。
“肇倾期!你是肇倾期?”听到她的应答,宋居窈突然剧烈挣扎,红扑扑的脸蛋泪痕愈宽,“你抱我干什么?你……你不要碰我,你要干什么?肇倾期……”
“闭嘴!”肇倾期没忍住喊了她一句,“再喊再闹,我把你三楼丢下去。”
那人瞬间安静了,却委屈地又哭出了声,“你也欺负我……我讨厌你,肇倾期,我最讨厌你了……最讨厌你……”
“管你呢,爱讨厌不讨厌。”
肇倾期一把把她扔在床上,扒了她的外套拔了她的鞋子裹进被窝,打着哈欠就要出去。
“今天不是我生日,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不是……”
声声呓语呜咽悲戚,肇倾期微脚步微顿,又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