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你给柳家做媳妇也十几年了,往日,老身手把手教你要有主母威仪。”
“相夫教子,威严御下,你怎么就是记不住,一味地软弱,哪有大家主妇的样子?”
这话说得极重。
婆母指责,宋氏赶紧起身跪下,“母亲息怒,是儿媳不好。”
“你知道不好,倒是改啊,口头说得好听,每每却要委屈我的清儿。”莱老太太敲着拐杖,不屑道:“你啊,还是承恩公府的姑娘呢,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真是,什么家教!”
宋氏身子打颤,嘴角弥漫苦涩,想辩解,又口拙不知说什么好。
柳清如仰着下巴,娇俏笑着,眉眼得意。
莱老太太又问,“那个叫柳长安的丫头呢?”
“奴婢在。”柳长安心里一悸,双手握拳,从宋氏身后站出,尚且不曾跪下。
莱老太太脸上露出鄙夷,轻飘飘的打量她,啧啧道:“长的人模人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妄言惑主,眼大心空,滚下去,这里是你配待的?”
柳长安脸颊羞的滚烫。
前世永远看不起她,把她视做尘埃,视做柳家耻辱的祖母,跟眼前的莱老夫人重叠,她心里又羞又恼,几乎想放弃经书的计划。
但……
为了养父母,为了旺儿!
“奴婢遵命。”
她咬唇,忍着羞耻退下。
临出正屋前,她看见宋氏直挺挺的跪着,柳清如偎在莱老太太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柳国公和柳文柏一脸疼爱的看着她,没人替宋氏求情。
柳长安心里悲凉,双手冰冷,半晌,苦笑一声,转身离开,她来到正院外面,抄手立在树荫下,目光茫然地呆呆站着。
石子路上,柳文瑞和柳旺儿的身影出现,他们往正院方向走来,行至半路,柳长安眼睁睁看见,柳文瑞抬腿绊了旺儿一下。
‘啪!’
柳旺儿摔倒,手里捧的盒子砸到地上,整个翻开,里面的玉镯摔成三折。
“狗奴才,这是我精心给清如挑的生辰礼,足足花了我三千两,卖了你一百个也赔不起!”
柳文瑞恙怒,一个窝心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