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防图,半晌,沉沉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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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宁巷子,柳家。
晨起炊烟袅袅升腾,柳三喜揭开大锅,吹着手指,把热胖胖的白面大馒头捡到碗里,放到灶旁,又舀了瓢水,麻利的把锅刷了,端着大馒头进屋。
彼时,柳旺儿刚刚把碗筷摆好。
油旺旺的炒鸡蛋,细油煎的肉末豆腐,磕好的冒着油的鸭蛋,柳三喜把大馒头放到桌中间,又从缸里舀出碗肉酱,再把水灵灵的菜叶、小葱、水萝卜洗好,扬声喊道:“爹,娘,大姐,吃饭了,你们出来吧。”
“哎!”
里屋,柳艾氏和柳来顺掀帘子出来,瞅见一桌子好菜,“哟,今儿吃的真丰盛啊。”
“早饭就吃这么好,油煎的豆腐呢,还有肉。”
“大姐今儿上值,又得好几天不回来,多吃点嘛!”柳三喜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一条缝儿,又喊了声,“大姐,你快点,一会儿饭菜凉了。”
“来了来了!”
门帘一掀,柳长安走了进来,她面容婉约,垂着眉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坐到桌边,柳旺儿给她递筷子,她都没回过神来接。
“长安,你怎么了?神情恍惚的?”柳艾氏侧头,关切的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府里差事太难了?还是世子爷、大小姐她们又找你的麻烦?可别瞒着家里,咱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娘,不是的,您就在府里当差,有人找我麻烦,您能不知道吗?况且,有夫人护着我,无原无故的,谁敢惹我!”
“我,我是因为前几天夏家的事儿,没缓过来呢。”柳长安回过神,低声安慰,心情却依然沉重。
那日,柳余的痛哭声,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四岁的年纪,从大腿骨中间生生打断,又没给找个好大夫接,柳余十九岁的成年人,那双腿,却萎缩的仿佛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