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燕景古怪,把玩鼻烟壶的手一顿,声音更低了一些:
“那不知江大小姐是如何救的那乞丐,三年前苏北流寇起事,江大小姐就不怕惹上麻烦?还有,本座怎么不知道江大小姐会这么好心。”
燕景瞳孔缩了缩,语气莫名,江朝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似乎对乞丐二字有股不满的感觉。
“我好心不好心,干小侯爷何事,真要是说起来,我不仅救了一个乞丐,还救了一个瞎子。”
江朝华有些烦躁,身子动了动,想离燕景远一些,:
“小侯爷,男女有别,你我同坐一辆马车,是否有些失礼?”
所以,燕景怎么还不下去,不是说他有洁癖呢,怎的一直坐在这里。
“瞎子?”
不是看不到江朝华脸上偶尔闪过的嫌弃,燕景没心思理会她此时是何表情,他只是揪着乞丐跟瞎子两个词不放,让江朝华更加烦躁,语气也不有些不耐烦:
“是,就是瞎子,那人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哑巴,小侯爷是在审犯人么,有没有人告诉过小侯爷,你有时候有些聒噪。”
江朝华猛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燕景,说的越多,越容易让燕景怀疑。
所以,能闭嘴么,燕景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挺烦人的。
“瞎子,哑巴?”
燕景眯着眼睛,将手上的鼻烟壶丢到车厢的角落。
“咚”的一声,鼻烟壶皲裂,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江朝华听到那声音,也只是顿了顿,并未睁开眼睛,也没开口说话。
沈璞玉跟在马车外面,听着江朝华跟燕景刚刚的对话,满脸思索。
燕景怎么会问苏北的事呢,三年前,燕景去苏北秘密调查先太子的事,无缘失踪了几日,他当时找燕景找的都快发疯了,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燕景,他对那几日发生的事也是闭口不谈。
如今他这般询问,莫非是怀疑江家借着祭祖的名头,去苏北做了不为人知的事?
先太子一案,当年牵扯到的人中,有一个姓黄的官吏,那官吏被贬去了苏北,燕景去苏北,找的就是他,但那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