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或许是沈璞玉的眼神太过于直白,燕景一顿,将手上的书朝着沈璞玉丢了过去。
他的动作有点大,说话间嘴上的伤也忍不住一疼。
他浑身一震,想起昨晚床榻前他给江朝华喂药的场景,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昨晚,他又做梦了,可是跟往日针锋相对、江朝华满脸幽怨不同,昨晚的江朝华,小脸酡红,站在床榻边看着他,欲语还休。
他那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好似好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让他既烦躁,又忍不住心神恍惚。
还有唇瓣上的伤,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从小在军营中历练,什么样的伤没受过,什么样的疼忍不了,可是唇瓣上的伤,让他总觉得有些疼,有些痒,似是痒到了心底深处,令他有些烦躁。
“燕景,我是在关心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燕景内力霸道,哪怕他收着劲,沈璞玉躲的也有些吃力。
他翻了个白眼,气喘吁吁的说着,将扇子折上,:
“算了,你跟江朝华之间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燕景我提醒你,盐税的事你若是再不上心,晏家可就不好拿捏了。”
他们还得再去一趟苏北,既是要去,为了不引起怀疑,打着调查盐税的名头,最好不过。
再说了,若是掐手盐税一事,还可将其中的涉案官员也拿捏在手中,如此一来,那人自然也落在了他们手上。
这样一来,就能查到二十年前先太子谋反一案的证据了。
“我一会就进宫。”
燕景眸色深邃,从桌案上拿出一封密信丢给沈璞玉。
沈璞玉将信纸拆开,待看见上面的内容,眼前一亮。
“好吧,若真如此,你对江朝华不同,也是应当的,毕竟她间接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只要晋阳郡王妥协了,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沈璞玉将信纸踹在怀中,转身往后走去,挥挥手:
“我亲自去一趟奉国公府,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绝对让郡公夫人这一仗打赢。”
沈璞玉心情颇好,身上的锦袍被风一吹,显得十分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