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作乐的歌姬小戏儿,学得单是一套功夫,她们不会针黹手艺的。我要指着她们赚银子,她们多半会流入秦楼楚馆,那这些女子还谈什么后半辈子好结果?倒是奶奶如此处置,好歹给她们寻了个正经出路,也是积德……”
王话痨一抖手:“是。歌姬们是有正经出路了,咱正经晚饭在哪儿呢?”
柳溶月从腰上摘了玉佩下来:“这个虽成色不好,也能当些钱回来度日,火烧眉毛咱们顾眼下吧。”
打发走了唉声叹气的王话痨,又安抚了不住抱怨的小诗素,柳溶月这才满脸郑重地跟苏旭商量:“虽然这些日子我仿您的大字,可笔迹终究没学到十足。吃了这顿饭,还得烦您给我妹夫秦王写信致谢。你我需斟字酌句、苦苦哀求,怹老人家可千万别再往这里送人了。这个月还好是四个歌姬舞娘,要是下个月他再送来十样杂耍,咱只好回京卖房了。”
苏旭暗道一声惭愧:白瞎我自幼饱读圣贤之书,竟不知道做官如此容易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