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复又昏晕。
这句诈尸似的谶语来得太过蹊跷,把柳溶月吓得几乎把怀里的苏旭再扔出去一回。
王话痨连忙喊人叫车,想着赶紧把奶奶送回府邸要紧。
诗素忙不迭地拧手巾给苏旭擦手擦脸,只怕苏旭酒后抽风。
柳溶月眼见怀里的苏旭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眼见烧得不轻,她也不禁愧悔:人家身体不适,我怎么就不能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唉,后悔,后悔,十分后悔。
眼见出了这等变故,这些商人、小吏已经全无吃酒的兴致,他们各个怏怏地起身,预备告辞离席。这帮人其实也是害怕诰命夫人酒后变身,再变成个长虫。
唯长公主府的长史官是个老成持重、见多识广之人,他看着昏迷的苏旭愣怔半晌,突然脱口而出:“你们觉不觉得……诰命夫人这句话说得大有玄机?”
在场众人齐齐“啊”了一声:“能有什么玄机?”
公主府长史捻须皱眉:“我家公主驻跸宛平之时,偶染小恙。这位夫人精擅岐黄,曾经过府为公主诊病。我看她温柔娴淑、言语有礼,断然不是今日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们想啊,一个大家闺秀,一个诰命夫人,为何就突然性情大变,冲出闺房来殴打丈夫?”
在场官吏齐齐摇头:“我等不知。”
长史官将手一拍,大声说道:“那必然是让冤魂上了身、给夺了舍啊!”
他此言一出,窗外天色陡变,阴风阵阵、雷电隐隐,刚刚泛晴的宛平天际似乎又有暴风骤雨、蕴于云上。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也就在此时,歌姬韦娘突然眼睛一亮,她跪到苏旭身边仿佛在细细看他的妆容。
诗素不由烦躁:“姑娘您就躲开些吧!奶奶是病人,你让她透透气。”
韦娘却不搭理诗素的排揎,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一把拔下了苏旭头上的珠簪。
韦娘摩挲簪子良久,突然眼神十分激动。
诗素大怒:“大庭广众你怎么还抢上东西了呢?”
谁知诗素话音未落,韦娘忽然“噗通”下跪,死死拽住柳溶月的衣角放声大哭:“大人为我做主啊!大人小女子冤枉!”
柳大人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