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也正笑容甜甜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两脸微红。
旁边儿的诗素看不下去地咳了一声:“那什么,小姐!姑爷!咸菜就别老在嘴里含着了。赶紧咽了吧,别齁儿着了。”
苏旭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天,想要岔开话头似地低声抱怨了一句:“哎?吴班头怎么还没回来?”
结果吴班头没回来,皇上派人来了。
好久不曾搭理宛平县的宝祐帝突然派太监来传了句口谕:“朕听闻‘淑惠宜人’颇擅岐黄,曾为玉贞长公主调理过身子。不过宜人究竟医道如何,还需考察。着淑惠宜人明日进宫对答医术。”
柳溶月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她就见传旨的太监似笑非笑,满脸阴毒。
他细声细气地说:“宜人,接旨吧。”
那天,柳溶月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让苏旭和诗素搀扶回房的。
她脑瓜子“嗡嗡”地哭天抹泪:“苏旭,你这不是坑人吗?你说你闲的没事儿学医干吗?你学这个也就算了,你显摆什么啊?我才过了几天踏实日子啊?我让你害死了……呜呜呜……我好惨……”
苏旭把柳溶月放在床上,自己不停地抖着双手走来走去,他都急得语无伦次了:“长公主来的时候是你让我给公主看病的。我说我不去,你非让我去。现在惹出事了,你又赖我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柳溶月哭得都站不起来了:“那能赖我让你去吗?长公主非逼着我要女医,宛平女医又让秦王扣着不发回来!我当时也没有办法!哎呀,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这就是报应不爽!苏旭!你说我算不算欺君之罪?”
苏旭一咬牙一跺脚,出门求天:“老天爷爷!求您再打个雷吧,不用多,把我俩马上劈回去就行!只要月儿能过这关,我这辈子换不换回来都无所谓!”
湛湛青天,皓月初圆。天何言哉,着急去吧!
诗素急得泪眼朦胧:“这清风朗月的,上哪儿打雷去啊?你俩别说那没用的了!要不,姑爷,你赶紧教教我们家小姐怎么看病。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明天答不上来十句,咱答六句,没准儿皇上看看大面儿差不多,也能把咱放了呢!”
苏旭急得也要哭了:“这是一天两天学得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