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苏旭想,柳溶月大概不会写《洛神赋》。
她还有好多好多本事没学会呢。
譬如“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这码香艳之事,他就很想好好跟她探讨一番。这傻姑娘嫁他快满一年,净去那个给驴加夜草的了。可怜夫妻之乐,鱼水之欢,在人家那儿都是当马夫干的。
想到这里,苏旭不由自主地挑起了嘴角:也就是月儿实在心眼儿好,换个姑娘大概早跟我急了!
那夜的后宅灯火摇摇,那夜的后宅走线声声。
天将亮时,雄鸡啼鸣。
收拢针线的苏旭珍而重之地将红缎软被精心叠好,无比认真地放在架子床头。
他已听到二院之中嘈杂的脚步吆喝之声,他甚至已经闻到了铁索刑枷的恶臭。
他只能为月儿做这么多了。
他不会连累她的。
他在锦绣缎被上端正摆放了休书一封。
他要跟她和离,这是他俩成亲那天就说好了的。
嗣后,苏大人整衣戴冠,端然立起。
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苏旭有些怕,但是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