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很大,一排排的牌位,不太明亮的烛光,这一切都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王熙凤跪得笔直,她性子骄傲,倔强,不肯让人小瞧了去,即使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自己的小丫头在,她也不肯服软。
徐乐没有轻易去劝,只叹气,虽然有海绵垫,但是跪着确实是疼的。
自己有海绵垫着都这么疼,只怕王熙凤会更疼。
天光渐渐暗淡了下去,祠堂里的烛火越发的昏暗,徐乐才发觉这蜡烛快要燃完了。
不过,这祠堂常年有人守着,牌位前的蜡烛跟油灯常年燃着,有专门的人来换。
没多久,一个年老的仆人来换蜡烛,添灯油,挑灯芯。
那仆人见两人还跪着,就提了一壶热茶进来:“大姑娘,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晚上就老奴一个人在这,除了巡逻的,旁人都不会来的,有事儿就喊老奴。”
徐乐听出来了,这老仆的意思是就他一人在这里守着,让王熙凤可以偷懒,不用一直跪着。
老仆离开后,徐乐哎哟一声,挣扎着起身,给王熙凤倒了一碗水。
“姑娘,喝点儿茶水,嘴角都干裂了。”
王熙凤倔强得很,不愿意喝。
其实,王熙凤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如果不是王大老爷宠妾灭妻,她也不会如此,说到底还是她爹的错。
徐乐再劝道:“姑娘,咱不值当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跟自己的身子置气,你喝点儿水。你嘴都干皮裂口了,要是太太跟二太太看到了,可不得心疼死了?”
王熙凤还是不愿意喝,只道:“我不想喝,你自己喝就是,我也不用你陪着我跪在这里,你自去吃饭睡觉。”
徐乐暗自翻个白眼儿,说得好听,要是自己真的不管王熙凤,去吃饭睡觉,那她这个大丫鬟也别想做了。徐乐好言好语道:“好姑娘,你别赶奴婢走,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你不得好,奴婢哪里能安心享乐?你瞧瞧,你的脸儿都没啥血色了,这石板地冷,可是冻着了?”
王熙凤看了徐乐几眼,见她面上真诚,一副担忧的模样,别别扭扭的就着徐乐的手喝了点水。
这一喝,就再也控制不住,王熙凤一下午没喝水了,早就渴得受不了了。
连喝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