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激发了王仁的不满。
“瞧瞧大姑娘的嫁妆单子,那是金山银山也赔进去了,好在你家就这一个姑娘,再来一个姑娘,只怕家底子也会赔进去。”李冬姐拿了一根尖尖的银簪子,从盘子里挑寒瓜吃,这冰镇过的寒瓜就是好吃,冰冰凉凉的,满腔的火气都消了不少。这个时节寒瓜可是个精贵东西,李冬姐在娘家的时候,只能瞧着家里的弟兄吃,自己偶尔才能尝个鲜,不像现如今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王仁半躺在贵妃椅上,混金丝竹纹锦缎圆领袍大敞开,露出削瘦的胸膛,他本就长得不差,这样半躺着就多了两分恣意潇洒。
李冬姐瞧了,暗自冷哼,长得好又如何,不过是个样子货。
王仁摇着折扇,脸上没什么笑容,李冬姐见了,气不打一处来。
李冬姐是新嫁娘,有些话不好直说,但王仁不一样,王仁是王家唯一的男丁,他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感的。
结果,不管自己怎么挑拨,王仁都不说话。
最初,李冬姐还以为王仁是顾忌兄妹之情,结果……王仁就是单纯的害怕王子胜跟王子腾,在他老子面前,连个声都不敢吱。
越想李冬姐越气闷,将手里的小银簪子一扔,对自己的陪嫁丫鬟流苏道:”把这寒瓜冰起来,我晚上再吃。“
流苏将寒瓜端了下去,路上的时候,瞧着周围没人,拿了一块寒瓜放自己嘴里。
寒瓜冰凉水甜,流苏吃了一块,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流苏本来还想再吃一块的,但是盘子里的寒瓜不多了,再吃就容易被发现了。
流苏叹气,听说大姑娘对身边的大丫鬟好,不仅常常赏赐,大丫鬟的吃穿也是一等一的,这寒瓜大姑娘身边的 大丫鬟就没少吃,流苏都快羡慕死了。
不像自己伺候在大奶奶身边,大奶奶虽然是举人家的闺女,但在家并不算受宠,平日里也很少打赏下人。
流苏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素银镯子,又想起自己上次瞧见,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平儿,人手上带的是掐丝金镯,还镶嵌了珍珠,又好看又不笨重,也不压手腕子。
此刻流苏的羡慕心达到了顶峰,自己怎么是大奶奶的陪嫁,不是大姑娘的陪嫁丫鬟,即使在大姑娘身边做个小丫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