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一治那贾瑞。
徐乐轻声道:“这人肯定是要治的,只是不好让奶奶出面,沾上这样的人,是豆腐掉进稻灰里,吹不得打不得,怎么做都坏事儿。”
王熙凤觉得此话有理,就问:“依你来看,该如何治他?”
徐乐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道:“家里的女人受了欺负,不就得该男人出面吗?奶奶你素日里刚强,在这事儿上不如软上几分。二爷在外来往应酬,指不得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瑞大爷手里,想来他是想捏着这把柄,要挟咱们二爷,谋什么好处。奶奶你一心为着二爷,又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经过这些事情,只得忍他几分,又怕他将事情闹出来,对二爷的名声有什么影响,只得委委屈屈的,对二爷哭诉了。”
平儿一听,便明白徐乐的意思了,接嘴道:“可不是如此,他一次二次来请安,说不得就是觉得奶奶是个妇道人家,不知事儿,少不得被他蒙骗过去,奶奶只得向二爷诉苦了。”
王熙凤听罢,微垂眼帘,手指轻敲炕上小几,随即露出个笑来,低声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定然是琏二在外边寻花问柳,落下什么把柄在那贾瑞手里,现如今找上门来了……”
王熙凤得了主意,便对徐乐与平儿道:“下次那贾瑞再来请安,咱们可得好好跟二爷哭一哭了。”
徐乐道:“容秀这两日,陪她母亲,也该回来伺候奶奶了。”到时候,娇妻美妾一起哭,贾琏哪里顶得住。
平儿看了一眼徐乐,小声道:“你这丫头,一肚子坏水儿。”
徐乐轻笑:“放心,没坏到你身上。”
徐乐三言两语就给贾琏扣了一口黑锅,想着贾琏本来就爱拈花惹草的,这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容秀与母亲甄封氏团圆几日,见安顿好老母亲,也急着回来上差,琏二奶奶对自己这般的好,自己应当更加尽心尽力才是。
容秀平日里有些憨,不甚伶俐,王熙凤便只让她做些针线与打帘子的活计,不同于那些小丫头在外边站着,她是在屋里伺候。
过了日,那贾瑞果然再度上门请安,王熙凤看了一眼打帘子的容秀,就故作悲戚的对平儿道:“这素日里我与这瑞大爷并无交际,他三天两头的上门,是不是二爷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他见二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