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找不到形容他们刚才做过的事的词汇,享用吗?发泄吗?
怎么都是对自己的轻贱。
她只得忽略,继续说,“我晚上可以回去了吗?”
肖神瞧着她,明慧只得找理由:“周籍这段时间都住在我那。他上一次生病之后就格外粘着我。我今天本来应该陪他去动物园的,但是被临时叫去了俱乐部。我想晚上陪一陪他……”
肖神突然放下筷子。
明慧吓一跳,愣愣看着他。
“你跟周籍的关系越来越像亲母子了。”
男人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冷,漆黑得……像死神,看不到一点欢乐。
明慧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攥住,像被一根针反复戳刺,扭着,疼着,鲜血淋漓。
肖神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却没有分毫收敛。他一手拂过桌面,乒呤乓啷,碗碟摔了一地。
汤汁沿着桌角滴落。
明慧咬着唇,一动不动。
男人冷硬的唇角翕动:“滚开!”
明慧没有一刻停留,起身就走。
走出院子,眼眶没框住泪水,跌落下来。
孩子,依然是她心底的痛。
也是他心底的痛。
他应该是,比她更痛的。
背抵着院墙,她咬着手背无声落泪,不敢让任何人瞧见。
以为过去那么久了,那只在她肚子里存在了一个月的小生命,不该余痛那么长的,却成了一道好不了的伤。
对肖神来说,他不只是痛,还是恨。
他恨那个女人的不在意,恨她的冷血无情。
她对跟她毫无血缘的周籍,那么悉心照顾,对他的孩子,她得知存在的那一刻就说不要。
呵,利欲熏心的女人,周籍对她有利,她便做娘;他的孩子绊住她的前程,她嫌弃。
男人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
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这样对她。
这是她利用他的下场,她应该得的!
……
明慧这一晚睡得不好。
梦里,是微弱的猫叫似的哭声,嘤嘤嘤的,她寻着哭声找了很久,走进一片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