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那会人都睡倒一片,只有瞎子到处拉人测字,说是要刷技能熟练度,开始还有人凑热闹,结果他光报忧不报喜,弄的大家纷纷嫌他晦气,连列车员都躲着走了,最后他来卧铺把我和胖子晃醒了。
闷油瓶坐起来看看是他又躺下了,胖子眼都没睁,翻身把被子闷头上继续睡。
我强撑开眼皮,“师傅,搞乜啊?”
他递给我纸和笔,“好徒弟,写个字,我给你算算。”
我懒得理他,但他锲而不舍的站在过道。
“写一个么,算一算又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下次我可要收费了,一次八十。”
也不贵啊,无奈拾笔写了个“滚”字。
“好字。”黑瞎子乐了,“算啥?财运还是姻缘?”
“随便。”
他似模似样看了半晌,然后趴在我耳边说,“徒儿你今年这个破运道啊,消水破财还处处该灾,上触太岁,下犯小人,难有安生时候。回去后切记夹着尾巴做人,别出门瞎跑,安心赚票票,不然下场真不好说。”
“滚。”果然乌鸦嘴,我多余听他胡扯,闭上眼招手,“小哥,叉出去。”
闷油瓶睡在上铺,他起身飞起大长腿踹下来,黑瞎子笑着退出去,“喂,说好了咱们师门恩怨不动用哑巴张的,你这可就过分了。爱信不信,我走咯。”
黑瞎子转身哼着歌去寻下一个受害者了,胖子从下铺好奇的探出头来,“他说啥?”
我蒙上头,“他说咱们农家乐要完。”
胖子一听就怒了,气得穿上鞋要去追瞎子。
“卧槽胖爷话撂这了,谁要搞我小生意,我必送他去天堂,人在店在,人不在…还有小哥在。”
看胖子真生气了,我忙爬起来,“呸呸呸,是我,瞎子说我今年命犯太岁,不宜出门,出门容易破财嗝屁。”
胖子吐了口唾沫,收回脚躺下,“切,还以为喜来眠要黄了。你就算再倒霉,不还有我和小哥在么,问题不大,继续睡吧。”说完倒头呼噜就响了。
我抬起头,闷油瓶正低头看向我,他点头示意,“放心,睡觉。”接着也躺下了。
他俩对我真好,真是哄得我尸体都暖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