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是哪一种呢?
我低头看眼名片,暗金色的卡片上只有姓名和工作单位,竟然没有联系方式。
想想又觉得合理,毕竟医生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如果老有人半夜三更打电话扰人清梦,医生也会觉得烦死了。
雨还在下,我随便找个理由进去书房一趟,没有人影,找一圈也没发现异常,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低下头仔细寻找,在书桌下厚厚的地毯上依稀发现一小片很浅的印迹。
我摸了一下,有点湿。
果然有人进来过,可能在我收拾庭院的时候,他就站在这里翻我桌上的电脑和资料,还透过窗户时刻观察着,时机抓得真挺准。
我看向客厅,这个张有药会是掩护他的同伙么。
如果他是张家人,对付我做什么。
我看了下手机,正午了,闷油瓶没回来,张海客也没回复,怎么,我是被张家人屏蔽了么?
“张有药是你们的人么?”
等了一会,张海客还是没回。
行啊,小本本可给你记上了。
我决定回到客厅,先听听这个张医生来干什么。
“我是来这里医学交流,听说这里的大厨是北京人,手艺很地道,所以想订一段时间的饭菜,”张有药很有礼貌的说,“我会来自取。”
我有点意外,他这是,来点外卖?
不是来见闷油瓶的吗?
我盯着他,目光很有些压迫感,他慢慢有些疑惑。
算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暂时看不出什么。
我问他市区没有北方菜么,至于跑这么远找到山里?
他说,“尝过很多,大都南方风味,不习惯。”
我哦了一声,可能为了迎合当地食客,这里的北方菜也都改良过了。
口腹之欲,还真是半点勉强不得。胖子曾经表示很吃不惯闽南菜,觉得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得配一碗咸盐汤漱口才行。
我心里莫名焦躁,我的潜意识在怀疑这个人,他堂而皇之到我这里订外卖不过是幌子,肯定别有目的,而我的理智则告诉我别杞人忧天,或许他只是个姓张的路人,一切不过是巧合。
毕竟张姓之大天下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