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示意闷油瓶可以放开他了,老张家祖传的大棒抡完把人放倒了,接下来就该老吴家祖传的胡萝卜闪亮出场了。
我们吴家打我爷爷那辈儿开始,就特别擅长阵前谈心这一套,到我二叔这一辈,跟吴二白谈心几乎能让圈内人人闻声色变,算是公认的处刑了,谈一次记一生。
至于我,我资历尚浅,没有我二叔那么深的造诣,我主打就只有两个字——真诚。
算是以真心换真心吧,古人说过,真诚才是人生无往不利最大的必杀技,我深以为然。
胖子却说我那一套应该叫做“小天真老奸巨猾忽闪着blgblg的大眼睛温柔的笑着巨真诚的忽悠你不知不觉间给你下套”之术。
我说太长了我听不清,就忽悠他连说了三遍,直到他看到闷油瓶在他背后盯着他才闭了嘴。
然后他在闷油瓶转身走后,朝我说了个“你又坑我”的口型,冲过来就挠我的痒。
听胖子说起,刘丧白昊天他们背后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杭州蛊王,我是真诚的觉得蛮好笑,我不养蝎子蜈蚣,怎么还炼上蛊了,没想到今天我又要在雨村重操旧业了。
张有药缓了缓,撑着胳膊坐起来,嘴角还在流着血。我心说没事带什么面具装什么b,打个架嘴都嗑破了吧。
反正就是不承认是我们揍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没钱赔。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们三个,没说话,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不幸被三个磨刀霍霍的屠夫盯上了。
我蹲下去看他,伸手帮他把衬衫的领子抚平,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今天他穿的是灰白条纹套装,打斗中衬衣领口挣开了两个扣子,袖子也卷了起来,姿势很逶迤的侧坐在地上,好好的正装穿出了痞里痞气的海王风,让我想起来一个香港的男明星,叫什么来着。
“谈谈吧,为什么会盯上我。你看我们三个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在村里搞点小本生意,也没有惹任何人。”
胖子给我一张纸巾,我接过来递给他,示意他先擦擦嘴边的血。
“而且你是张家人吧,要不是小哥有心不杀你,你在他手里大约撑不到三十秒。”
张有药接过纸巾然后他捂着嘴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