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我身边,咧嘴一笑,坦陈,本来他还挺担心我脑子一热,会吃下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没想到小三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不愧天命负债人,还是硬生生把送上门的财神爷扫出去了,让他好生佩服。
我听了他的嘲讽大怒,让他别哔哔,最近半个月不要跟我提钱这个字,还有赶紧去做晚饭。
胖子作势捂着心口,倒在我身上痛苦呻吟,“小哥的长生大业啊,天真的还债小荷包啊,胖爷的圣宝四件套啊,全都没啦,没啦。哎,对了天真,我一会做麻辣烤鱼吧,前几天小哥钓的第二大的那条鱼我已经解冻好了。”
我是真的不吃冻鱼,但是小哥很爱钓鱼,钓的鱼太多了,猫也吃不完,又只好冻起来,结果越冻越多。
“……我忌口,你留着喂猫吧,继续热盒饭就好。”
胖子不情愿的答应了。
闷油瓶走过来坐下,指了指照片,不知道是张有药故意还是疏忽留下了。
我拿起来看了看,递给他说,“收着吧,有空就参详一下,权作他这丸药的报答。”
吃完饭,胖子剔着牙,就问我要不要把药丸吃了。
这药来历莫名,配方不详,总觉得有种玄之又玄的不安心感,我其实并不想吃,就转头去看闷油瓶。只见他先打开木盒看了看,随后剥去了金箔,露出黑色的药丸,他闻了闻,拔出匕首轻轻刮下来一点。
胖子就看向他的匕首,欲言又止。
闷油瓶沾了些放在舌尖,他应该从小就吃过张家的丹药了,过了一会他跟我说,“是张家的东西,没有毒。”
没有毒只是说不会毒死人,能不能治病还是两说呢,我单纯就是不想乱吃药罢了。
闷油瓶以为是我吃不下,他把药丸放进碗里,倒进一点温水,药丸瞬间化成一汪黑水。这下我更不想吃了。
“是麒麟竭么?”
胖子凑过来好奇的问,药丸见水就化得太快了,就跟糯米纸捏成的一样。
“不是。”闷油瓶回答,“但里面应该有麒麟竭的成分。”
他们两个人都盯向我,我盛情难却,只好捏着鼻子喝进去,感觉像是灌了一碗泥汤,差点吐出来,胖子立马捂住我嘴逼我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