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门开了,小张哥换了辆破破烂烂浑身响的车回来了。
“奇怪,天真不在家么?灯怎么是黑的。”
我听见胖子先下了车。
“……我在这里。”
“你坐这里做什么,不出声差点踩到你。”
小张哥过去开了廊灯,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像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
这时候又有人下了车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不是闷油瓶。
我抬头一看,是张海客,他怎么来了。
“吴邪,族长受伤了,你去看看他。”
小哥受伤了?
我心里的无力感原本像水银漫地,无孔不入,压得几乎透不过气,但是听到小哥受伤了,我所有情绪瞬间都钻入地面,瞬间抛诸脑后,急切间想起身又发现坐的实在太久了,腿已经麻了,动一下木木的疼。
“胖子!”我大喊。
“在呢。”胖子绕过张海客,伸出一只手,我拉着他站起来,蹒跚挪到车边。
闷油瓶双手抱臂安静的靠在车窗上,人还在沉沉睡着。他已经撤去了伪装,恢复本来面目,像一个大号的人偶娃娃,只是脸色过份苍白,灯光和月色在他身上投下柔和的暗影,光一肩,月一肩,人和月光眠,看起来像一副年代亘远的肖像画,飘渺模糊,惊艳绝伦,是谁都不配拥有的样子。
“小哥伤哪了?”我问。
“他没事,放了点血,我劝不住。”
我听胖子一说就急了,只是放了“点”血能虚弱成这样?什么情况,又要他放血?身边跟着的张家人都是废物么?
“上次检查他就严重贫血了知道么,怎么还能眼睁睁看他放血,你们一个两个跟着去吃干饭的么?”
我回头冷冷看了眼张海客和小张哥,他俩正站在廊下静静的听着,看不清面上表情,但都没有出声反驳。
胖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忘了他当时也在场,“别说气话,小哥要做什么你能劝得住?”
“我能,他要不听我就死给他看,我看你就是豁不出去。”
胖子无奈的说,“嗯嗯嗯,你是无牵无挂了,我不是拖家带口嘛,家里还有俩崽呢。”
然后我就看见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