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的我肩膀几乎都要酸了,一步步辛苦捱上楼梯,结果刚上到二楼,他脚步立马就正常了,我肩膀一松,愣了下,这是怎么了?
人皮面具早都摘了,怎么演技还在啊。
在张海客面前都要伪装啊,事情已经到了两边张家都靠不住的程度了么?
“你没事?”我轻声问他。
他也低声回我,“有事。”
闷油瓶揽着我进了那间看上去只布置一半的房间,果然就是他的。
一床一桌,甚至没有都可以,一贯的极极简风格,他的房间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只背包就能轻松打包带走全部家当。像闷油瓶这种物欲极低的人没有享受生活的兴趣,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活得像为了达到目的而行动的机器人,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关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能力越高越超脱,越悲悯越淡漠,因为他把人间拒之心门以外了。
幸好如今不是了,他越来越像这世上的普通人,浑身沾了烟火气,会有小脾气,会耍小心机。他在雨村的房间也渐渐被我和胖子时不时摆进去的小玩意儿给充满了。我自己做的竹子小摆件,胖子捡回家的奇形怪状的山石,过年过节时我们偶尔起了兴致互相交换的礼物,自己动手布置的微缩的苔藓小盆景反正越来越像一个拥有正常人爱好的房间了。
他往外看了一眼把门关上了。
“这件事听听就好,你心里有数。”他说。
我点点头,这世上不光敌人会欺骗你,有时候朋友也会好意隐瞒你,这里真心想要守护张家秘密的大概只有闷油瓶一个吧,我和胖子只能算是看客。说到底如果张家在某处真有这种力量,张海客难道就不想要么,没存着几分观望么。都是百年的老狐狸了,藏一点掖一点,讲讲聊斋糊弄我,闷油瓶不想说破,能点点我就不错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张家这点破事关我屁事啊,我要的只是葫芦,谁在乎葫芦藤啊葫芦蔓啊,就算一把火烧干净了又如何,葫芦在手天下我有。
正好少来连累葫芦还得变成葫芦娃去救爷爷。
我看了看他的手心,不无埋怨的说道,“小哥,你以后量力而行好不好,千万别冲动。”
闷油瓶收回手,去打开灯,“你放心,我一直量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