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都没你这样偏心,偏到张家古楼了,你是光护他不护我,我不跟你说了。小哥,你多吃点饭吧,我看你爬树没以前快了。”
闷油瓶的筷子顿了一下。
我看过去,他人伤着还爬树摘花,真有够任性。
“等伤好了再摘不行么,树又不会跑。”
“花会败。”他说。
好有道理,我一下无话可说,但花又不止那一朵,这朵与那朵又有何区别,“此花败了彼花开,总有花败,总有花开,季春入夏,花季且还长着呢。”
他看我一眼不说了,起身又盛了一碗饭。
胖子端着碗指点江山,“真有意思,你说的是花吗,他说的是花吗?木头,西湖边上的大木头,一天天的,光长年轮了。”
“就你长了张嘴。”我给他夹一口菜,闭嘴,吃饭。
我吃到一半,想起张海客的留言,就跟他说了,然后胖子问接下来怎么办。
闷油瓶端着饭碗开始沉思。
我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就说,“说早了,思虑过多伤脾胃,先吃饭。”
胖子举手表示同意,“一心不能两用,专心干饭要紧。”然后他就一心扑在饭上。
这时节疾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毕竟春令不比夏时,风雨早就停了。吃过饭我们又上到天台,胖子远远躲角落去抽烟,我心说丫果然骗我,还信誓旦旦说没了都没了,就横了他一眼,他笑着朝我摆手,“最后一根了,真的,这次是真的。”
我白他一眼,信你个鬼,丫昨天在医院的时候绝对买了。转头看闷油瓶正盯着那几棵玉兰,雨后凉风轻送,花香合着水气满院氤氲,闻上去很清新。
“我靠!这人有病吧?!”
胖子趴在围栏上往下看,惊得嘴里的烟头都掉了,我俯身一看,小张哥像一只大蜈蚣正攀着二楼的窗户长身而起,转眼爬到天台下面,他勾住围栏一下翻身上来。
“神经病以人为本,不走寻常路啊,你从楼梯上来会死么。”
我们都看他,他说,“族长不让我出房门。”
靠,那就翻窗户是么,从一楼爬到三楼,还挺会找漏洞。
他没好气的看我,“真服了,你还跟族长告状了,你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