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小孩么?快说原谅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他妈都气笑了,你们张家人道歉都这么颐指气使,谁教的啊,闷油瓶吗?
“原谅你妹,你问问那树愿意原谅你不,让你编排的都不想开花了。”
暮色四起,大朵洁白的玉兰花此刻都合拢了。
小张哥靠在栏杆上,跟着闷油瓶看那花树。
过了一会他默默的说,“这房子是干娘留下的,跟什么董家没关系,是我编鬼故事吓唬你们呢。那时她快不行了,怕我在这世上再无依靠,于是找到族长凑齐两个高级特务,重建了南洋档案馆,让流离的我们有个容身之所。后来她也走了,再没回来过,再往后,族长也丢了,我就开始满世界找。”
他干娘离开了,闷油瓶走丢了,短暂的相聚复又别离,他带着张千军万马四处寻找,辗转漂泊,直到张海客找到他,或者是他找到张海客,最后又找回了族长,才终于算是于无边人海中再次有了份归属。这人属秋地里的小苦菜,命够苦,要不知道他有多邪气我都要同情他了。
几句话说完他转身走了,我一愣,不是吧,这算道歉了?我还没t到歉意好吗。
“喂,你这算什么态度?”我喊他。
“反正我道歉了。”他说,“你没听到吗?”
“听你妹啊,”我说,“啊,好吧,我听到了。”
“他还有个干娘?”我转头去问小哥。
听上去还挺有钱,给他俩买房置地出手大方。
闷油瓶轻叹口气,好像也记起来了,“张海琪,着彩色麒麟,海字辈本家人,年一百五十一,不知所终。”
没记起来啊,这不是张家族谱上记的么。
我听到了几个字眼,着彩色麒麟。彩色麒麟,可予长生。我盯了几眼小张哥,他就是这么长生的么。他正凑过去跟胖子借火,身上的纹身我见过,是穷奇,跟我和胖子一样夏天也会招蚊子。
“明天启程去四川。”闷油瓶轻轻说。
我心里一安,看样子小哥不准备甩掉我们了,只要我们三个一起,去哪里其实我都无所谓。
我掏出手机,“高铁还是飞机?”
闷油瓶歪头看着我没说话,小张哥叼着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