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你不该来,你的朋友也不该来,来了,会死。”
他把我腿上的短刀拔出来,塞进我手里,“后悔么?吴邪,我要是你不会一个人苟活在这世上了,你放心,你先走一步,你的朋友随后就来,我也会来。”
是么,我握着刀,心里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像一只手在我心里正一层层拨开迷雾,穿越了十年光阴来拉住我。人在梦里很难看穿破绽,我无法分辨眼前发生的种种是真是幻,可我不信眼前这个人会这么对我。
我今岂是轻生者,只为从前死过来。
我忍不住低下头笑起来,令人窒息的绝望悲伤如潮水退却,心脏从麻木到死灰中再次急剧跳动,我第一次感谢这如奔雷的心跳,把我从梦境中惊醒,无尽的愤怒油然而生。
妈的噩梦什么的就逮住我一个人没完没了的薅狗毛了是吧?
我斜着头看他,“真是笑话,做个梦还要被教训成狗,亏我真情实感的沉浸了,还教唆我自杀,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品种,谁他妈给你的盲目自信啊,王胖子吗?!”
我手里短刀向前扎过去,对面的人一瞬间如云雾消失了,我人一下撞在一块玻璃上。
我摸着额头,鼓了个大包。
睁开眼还在农家乐,院里只有几盏灯笼亮着,我被扔在车副驾上,脸贴着玻璃,都要挤扁了。
一只手拍了下车窗,小张哥贴上前,“你醒了,二百五!”
靠,什么情况?
小张哥又退开了。
这时有个人一下跳到车前盖上,我一看,不认识,就看见他举刀冲着小张哥跳下来。
还真有山匪啊?!怎么回事?
我打开副驾驶车门,狠狠拍了出去。
这个人呃的一声挂在车门上然后掉下去,我下车看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这一下肠子都要硌断了。
刀掉在一旁,我捡起来,冲着这人肩窝扎下去把他钉在地上,顺便捂上他的嘴巴,半夜三更别吵到别人。
挺年轻的眉眼,确定不认识,一直在我手底下挣扎,还想反抗?我又踩断他另一只手臂,顺便把他下巴卸了。
小张哥折回来了,“嘁,够狠。”
“怎么回事?我中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