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做梦,我们真的遇见打劫的了?还是白天追踪我们的人?张家佣兵的漏网之鱼?
我左右看了看,闷油瓶、胖子和三个小家伙呢?
“那几个都醉着呢,芸芸众生,唯你我独醒。”他去车的另一边拎过来两个人,手脚都断了,正疼得发抖呢,可能被刀片扎进骨头里了,小张哥把他们顺手扔出围墙外。
“这个也起出来,扔外边去,别吓着老板娘。”
我们俩把这三个扔出去拖到大树下,竹铃还在响着,声声慢,声声入耳。
“小哥呢?”我问他。
他先扔给我一串葡萄一样的青铜铃铛,吓得我手忙脚乱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然后他才说,“你脑子这么好使,能不能绷上根弦,不要动不动就放空好么,让人一控一个准。族长去追领头的了,我刚才扛着你转了三圈都不知道去哪儿安放了。”
又是青铜铃铛,可我没有听到铃铛响。
“我什么时候进的幻觉,我没有听到铃响。”
我小心拿起那串铃铛,已经都被人捏扁了,每一个都有龙眼葡萄大小,样子跟我桌子底下的很像,略大一点。
小张哥笑眯眯的说,“就在你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呀,做了个浪漫美梦是吧?”
“浪你妹。”
胖子死了,闷油瓶反目了,浪漫吗?跟美梦不沾一点边,是噩梦。
“吴邪,你醒了。”
闷油瓶回来了,我转身看他,他空着手,人没追上么,跑山还有他追不上的人。
我举起铃铛,“小哥,我又中幻觉了。”
“我知道,是我的错,没有防备。”
他的声音又轻又淡又无奈,就是没有冷漠。
我突然感到很委屈,最近一段时间我中幻觉简直家常便饭,都被人喂饱了吃撑了,一次又一次的真要崩溃了,关键青铜铃声它无形无质防不胜防啊。我也想叠点抗性,可脑子这玩意儿又不是我能随心所欲的。
小张哥蹦出来。
“摇铃铛我是他们祖宗,怎么样,跟我学学?”小张哥也掏出一串铃铛,晃了起来,“张家专利,不收你学费了。”
脑袋里像有八百个小张哥在吵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