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笋青草什么都吃,离水几日不死。那玩意儿可是胆固醇大户,我们三个是从来不碰的,捉到也会放生,不过当地人很喜欢,这些年野外也越来越少见,得往深山溪涧去寻了。
胖子一惊,他也发现了,“卧槽,这是,溪滑?这玩意儿能长这么大?这他妈要成精了吧?炖完一顿吃,胆固醇不得飙成法拉利啊,还得是高速上跑最快的那辆。”
“高速上跑最快的不是法拉利,是别克gl8。”
我看得直皱眉,这个看起来跟福建的溪滑还是有些不同的,主要溪滑体型没这么大,而且也没这么白,难道是四川地气灵么,养的鱼都细皮白肉,福建海风大,把溪滑皮都吹糙了,想着我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脸。
“这是白鳝。”
闷油瓶站在旁边,看我们俩都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又接着说,“吃腐肉的。”
刚说完胖子就哕了一声,我这才看见白鳝在浅水里吐了,吐出来两根没有消化的手指骨,连皮带肉,上面都是腐蚀的黄色粘液,被水冲着打转,一股臭味隐隐传过来。
胖子捏着鼻子站起来,“小哥把白娘子打吐了,白娘子把许仙吐出来了,小哥就是替天行道收拾恶妖的法海,这才是白蛇传的正确版本。”
我皱起眉头,这东西还吃人?我一下想起半天不见的张金钱,我左右四顾,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我靠,它,它不会把张金钱吃了吧?”
不至于吧,导游做久了张家人也会变废柴吗?
他俩转过头来看我,胖子一脸惊诧,闷油瓶满头问号。
胖子伸手打了下我的头,“他妈傻逼啊,这人起码死了一个月了,你在讲聊斋吗,我们跟鬼进的山啊?”
我蹲下去看了看,手指血肉已经腐化,几乎露出白骨,关节韧带变成棉絮一样的东西,人在水中腐烂的速度比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要慢一倍,如果尸体沉入水中的话,至少要几个星期才可能变成这样。
“哦,不是他就好,不过可能更不好了。”
我看了眼溪流一路蜿蜒深入山林深处,在上游某个地方可能有具腐尸,这白鳝是吃饱了游下来消食的。
我眼前浮起一幅画面,闷油瓶正在这溪边石上准备擦身,忽然这白鳝从水里冒出来,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