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除了走路就是走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我内心深处都隐隐觉得路途无聊了。
“不累你还抽烟?”
嗐,我就知道瞒不过他,但我也想好了应对,“是胖子。”
刚才我和张金钱聊天的时候烟都抽一多半了,他甫一出现我就瞬间在暗处把烟头掐灭,远远弹进溪水里,想必此刻已经冲出去很远了,“胖子累了抽一支解解乏,先声明我离他可远远儿的,是烟味自己飘过来。”
闷油瓶回头看一眼酣睡的胖子不置可否。
张金钱回来了,他从暗处一步步走上前,我看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些鄙夷,心说这人听到了,他不会出卖我吧。
但他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到篝火旁向闷油瓶汇报,“族长,人影在山涧上游一个深潭边消失了,也可能山风太大把雾吹散了。”
闷油瓶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金钱守着族长又沉默寡言起来,我对着他也不想继续聊天了,就跟闷油瓶一起看他煮面。
煮好了他先给闷油瓶盛好满满一碗,还放了鸡蛋,我在旁边端了碗等着。结果他停下手看我有几分嫌弃,大概是从未见过像我这般明目张胆欺瞒他家族长的厚颜无耻之徒。
我朝他笑笑,他撇过头哼一声,我碗里几乎全是面汤,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这是让我用来洗碗么,我在他这儿还塌房了?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我有点恼怒,刚要把汤泼他脸上,闷油瓶伸手过来,把他那碗跟我换了,张金钱看了一时无语,又忙不迭给闷油瓶盛面,“族长,还没来得及加面呢。”
我哼了一声,是么,我看他就是打算族长吃面,我们喝汤,说到底还是不爽我们两个外姓人跟着罢了,我就知道我和闷油瓶以外的张家人都不怎么合得来。
闷油瓶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把面又放在一边重新拿了个碗,看来是给胖子留好了。
张金钱只好继续给族长盛饭,最后他自己盛了浅浅一碗,我们三个人和着夜虫鸣唱安静吃完。过几分钟,我把一份余温正好的面放在离胖子脑袋一尺远的石头上。
睡梦中的胖子耸了耸鼻子,半合着眼坐起来,摸到碗边就开始吃,一边嘟哝,“汤少了点。”
“闭嘴,吃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