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有野驴没,快让我抓一头,让胖子睁大眼看看我跟驴到底谁更有用,当然我也承认我没有驴哥做成五香酱肉好吃,但驴也没有我善解人意啊,驴能天天陪他扯淡么,陪他拉磨还差不多。
我带着满满一肚子腹诽,坐在山涧石头上开吃。
边吃边看东方朝日初升,风露沾草,山雾缭绕,一道道绯红的霞光越过岩顶,穿过树梢,在我身边云霭之上不断变幻各种光影,清风吹来,氤氲薄雾逐见消散,山林碧空显露真容,真是了了晴山见,纷纷宿雾空。
“快吃!你念经呢!面都凉了!”
胖子看我捧着碗发呆更不爽了,怎么,是面不好吃吗?
“哦哦哦。”
通常每到饭时厨师的脾气会更大些,面也温了,我赶紧低头吃完。
然后我背上背包,胖子拿出把军用锹跟递枪一样很庄严的塞给我。
我说昨晚那东西怕光,应该喜欢夜行,白天不会出现。如果不见我俩回来,你们就快点跟上来。
今天一定要早早找个十分安全的地方扎营,最起码离水道远一点,我不想再落水了,后背再捱一记纹身的话,我就活像个乾隆釉彩大瓶了,花里胡哨,大雅大俗。
胖子却说铁锹除了用来防身还能挖草,因为他发现山林边石缝里有不少野生的川贝母,他让我随手挖着,这玩意儿对肺好。
这几年我肺部已经好很多,也不咯血了,但由于历史原因每逢春夏之交还是偶尔会咳几声,就胖子心心念念的记着。
“这玩意儿野生的多贵你知道么,论克买,每次还要老子自掏腰包给你四处淘腾来炖梨,亏死我了。”
川蜀还真是遍地天材地宝,我拎着铁锹答应他,“那就挖呗,我挖还不行么,以后你再买我给报销。”
胖子哼哼一声,“你也就这一点比驴强了。”
我一听掉头就走,呸,以后零花钱什么的跟驴要去,涨钱的事想都别想。
我一个人沿着水道往前走,两岸渐渐成了高耸的岩壁和密林,山涧越往上游收窄,一路看过来全是大大小小的瀑布。
按说春末夏初这个时节,有水的地方应该河草丰茂,有鱼有虾才对,但这里的水流干净异常,似乎唯一见过的活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