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怒了,这畜牲刚才是在瞧不起我么?
我握着大白狗腿,吐了口血,靠,谁怕谁啊,在洞口做完标记,确保闷油瓶回来一眼就能看明白,然后也跟着山神进了裂缝。
走没多远我就明白闷油瓶为什么写着不通了,这条裂缝斜往下已经被水淹没了,又往前走了几步小腿全部浸在水中,水位没过膝盖。山神停在我前面,并且竖起了背上的甲片,似乎在等我,我举起手电照了照前面深黑色的水面,看上去像是断崖,不知道会有多深。
我想了想,接受了这份邀请,收起大白狗腿,三下并作两下爬到山神背上,这一幕要是胖子看见了准要惊呼我才是真正的霸王龙骑士了。
我没有闷油瓶能把手顺着甲片插进山神肉里的本事,低头看甲片边缘有些锋利,想到闷油瓶割破的手臂,就把外套裹在手掌上,然后紧紧抠住甲片。
看到手腕上的铃铛,我恍然大悟它怕是认错人了。这就是它当年被张家族长驯服出来的本能么?当年一定挨过不少毒打吧,真难为它这么多年了还记得这么周到。
我长长的吸了口气,山神一下沉入了断崖深水。
水里黑漆漆的,偶尔看到像是山冲子的影子,只是长长的,几乎像是整棵树一样。
水很深,到最后我几乎快要窒息了,肺越来越痛苦,一口血从喉咙里涌出来,压都压不住,深色的血丝迅速散开,从我眼前掠过,我忍不住用脚踢了几下山神,然后山神一个疾冲,我们一下像是撞破了一层黑色玻璃来到了一处明亮的空间。
山神一侧身,我从它背上滑落下来。
我抬起头,日和月都出现在我的头顶,东升西落,追赶不停,万物生长,万物凋零,枯死荣华,生息周转。
光阴如梭,逝者如斯,时间的流逝在我面前有了真切的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