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实线交错了。
我记忆有些混乱了,这什么情况,我坐直了,“胖子,你刚才说我被什么夺舍了?什么意思?天授吗?”
闷油瓶摇摇头,“不一样,天授你还是你,只是强加给你一个本不属于你的目的。”
胖子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但之前你已经完全不是你了,我想想要怎么跟你形容才好呢。天真你听说过人格分裂么?”
我点点头,“多重人格认知障碍,我可能多少也沾点边。”
我这些年的人生啊,风沙里来,雨雪里去,西湖月,长白雪,阴暗里算计,阳光下穿行,活得确实有些割裂。
胖子的表情一言难尽,“岂止是沾点边,你太小瞧自己了!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你的主人格被革命群众干翻了,然后有百八十个人格碎片在你身体里轮流上位,打擂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摁下葫芦浮起瓢,我和小哥应接不暇,简直要被你一个人群殴了——你能听懂么?”
我听不懂,什么人格碎片,百八十个,赶大集么,我摸了摸自己胸口,妈的怎么没挤死我。
我看向自己身上,除了之前张金钱学容嬷嬷给我扎的针眼,和自己搞出来的小黑金的割伤,几乎没多什么伤口,他俩把我保护得很好。
光想想都能知道这一路胖子和闷油瓶有多崩溃,那一群夺舍的“我”对着他俩下黑手连一点精神负担都没有,他俩却只能恨的牙痒痒,还要护着我,躲着我,受着我,拖着我,舍不得丢手,也舍不得还手。
百八十个,一人戳一指头都能给他俩戳成马蜂窝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干脆打晕我不可以吗?”
胖子说,“试过了,就是换个台,从中央一换到中央二,情况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你能实现无缝衔接,别怀疑自己。”
“——我靠这么带劲儿。那怎么不把我绑起来呢?”
“你会哭啊,你的林黛玉人格一上线谁他妈受得了?老子看不得这个。”
胖子叹口气,幽怨的看我,闷油瓶闭上眼,怎么,是在回想还是我当时真不堪入目了?
我有点想死。
“你这种情形,老人有个老说法,就叫夺舍。”
这么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