碱水,过不了多久,这段光秃秃的河道就会满是菖蒲芦苇,游鱼水虫,跟上下游再没区别。
我踩着石头跳过对面,瘸着腿钻进小花帐篷。
帐篷很大,地上还铺着短毛地毯,放着轻柔的古典音乐,这位爷还真是到哪里都不委屈自己。
角落一个妹子正忙着煮水,我有些吃惊,因为看上去就不是秀秀。
“这是?”
“是我,阿透,你那什么眼神?”
那女孩子站起来,嚼着口香糖撇嘴。
哦哦,她一身登山服把纹身盖住了,我眼神不好,没认出来。
小花坐在软垫上,手底摆弄他的紫砂茶具,荒山野岭还这么讲究。
他问我,“火锅好吃吗?”
我在他对面盘腿坐下,“不够辣。”
小花就笑了,劝我,“肋骨都裂了,少吃点辣吧。”
我看向他胸口缠的厚厚的绷带,还有三角巾吊起来的手臂,他伤的这比我可重多了。
于是随手接过他手里茶壶,开始数落他,“胳膊都断了,喝口茶还这么麻烦,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不如喝白水了。”
小花抬眼看我,很冷静的说,“你手里这个,是座有兰言呢。”
我正漫不经心冲茶,一听他说立即就被烫到了,我忍着烫用两只手护住了,把茶壶给他稳稳送回去,然后跟阿透说,“姑娘,还是给我来杯白水,谢谢。”
阿透笑一声,“怂。”
不是我怂,顾大师的座有兰言虽然存世一百多把,但大都私藏,他能倒腾得一把估计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还随身带着,想必十分喜爱,一定用惯了的,我心说怪不得地上要铺地毯,他也怕打了壶?
又想想他的身家,倒不至于,他应该纯粹就是喜欢地面踩上去软软的,我也很喜欢,恨不得躺下打个滚。
小花又继续他的茶道,“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先问他的伤势,小花抬眼看我,“你肋骨裂了两根,我断了三根,你右腿瘸了,我左胳膊折了,你有多疼,我比你更疼。”
我心说你这人没事跟我比这个干嘛,赢了又没人发奖金,嘴上还是安慰他,“没事,疼啊疼啊就习惯了,还有以后别让刘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