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万马挟持着小花往后退,从我面前经过,看来想退到树影里去,在他经过的地方也就是我面前两米多的地上,有个人从人堆里一骨碌爬起来,躲到他身后去了。
我几乎就要排查到他了,看来他躺不住了,心理素质堪忧。
我拿手电照过去,这人我见过,是个队医。他曾经上来我身后给小张哥包扎伤口,我当时看他有些意外的眼熟,特别是他的眼睛,仿佛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所以忍不住回头多盯了几眼,小张哥还误会我是逼他说谢谢。
胖子跟小张哥围上去,“孙子!你可算出来了!”
然后胖子就一筹莫展了,这队医太鬼了,人靠在大树近前,被张千军万马和小花给挡的严严实实,胖子挪动脚步上前,张千军万马的手指立刻收紧了,吓得胖子连忙退后,伸手阻止,“住手住手住手!孙子你给我出来,别跟个王八似的躲他俩后边。”
那队医扒着张千军肩膀,竖起中指嘲笑胖子,“孙子你过来啊,就算你跪下叫爷爷我也不出去!”
“你贱不贱啊?!”
胖子气坏了,没想到这人是个无赖,动手又投鼠忌器,场面一时进退两难。
小张哥一直没出声,我知道他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争取一击毙命,他的刀片出其不意,几乎没有人能挡住。
“张海盐,绷带解了。”
队医有问题,他的手臂就很可能出问题。
“干嘛?”
他表情有些不解,但还是把整条手臂绷带扯开,只见他伤口周围血肉全部泛黑了,乌青的血线像蛇群一样纠缠着一路攀上去,快要到肩膀了,半边穷奇纹身冒出来,看来中毒反应使得他体温都升高了。
“这是什么?”他整个人晃了下,看来他一早就中毒了,毒应该下在药粉里,毒性很霸道,但是起效慢,所以左臂才渐渐使不上力,亏他不声不响忍到现在,十二生肖属赑屃的么,这么能扛。
小张哥用绷带干净的地方把药粉擦干净,然后往外挤毒血,血黑的可怕。
我快速解开手心领巾,见伤口还没完全凝血,使劲儿攥几下手后,鲜血又重新涌出来,我抓起他的左手,一滴滴落在他伤口上。
“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