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苦,但比不过我南柯一梦的苦,我仰头一口气灌下去,胖子朝我翻个白眼。
“什么好东西啊,喝这么急,生怕我抢你的呢!告诉你胖爷自己也有,我那一大碗喝了一半又吐出一半,比起来你可真有种。”
我顾不上理他,喝完就翻身躺下,我怕我一张嘴药就会全吐出来。
他收拾碗走了,没一分钟闷油瓶又上来,我似乎闻见他身上全是药味儿。
他俯下身看我,“好点了吗?”
我摇摇头,不好,高热不退和虚弱无力像两把利刃架在我脖子上,可我明日还有不得不赴的约。
我胸口一阵翻腾,示意闷油瓶把垃圾桶给我,几乎他刚拿过来,我就把刚才的中药全吐出来了,到最后吐的已经是黄色的苦水了。
这一下折腾的我奄奄一息,泪眼汪汪,看来我比胖子还不如,他好歹还喝下去半碗。
闷油瓶一直轻拍着我的背,清理过,然后转身下楼,过了没一会,他又端上来满满一碗。
我一看连连摆手,还是饶了我吧,我真的喝不了中药,再喝一碗再吐一次我就要死了。
正在僵持,胖子飞身上楼,他看闷油瓶端着碗,而我一脸土色,直往后缩,死活不肯再张嘴,靠在门边上笑了,“全吐了?我就说嘛,谁能面不改色喝下这玩意儿我叫他一声爹!”
他话音未落,闷油瓶就端碗喝下一大口,然后俯身把药水送进我嘴里。
我瞬间惊呆了,瞪大眼睛忘记了反抗,只看见胖子两只手捂住眼,从指缝间看出来,怪叫道,“我的活爹呀!这是我不花钱能看的吗?人家还小,注意点胎教!小哥你继续喂药,花爷开放了私库,我先去挑家伙事儿了,天真你乖乖喝药,赶紧好起来自己去挑!”
然后他转身走了。
我捶了闷油瓶两下,把药咽下去,捂住嘴骂道,“你他妈疯啦?!刚刚胖子在呢!”
他反问我,“那怎么了?”
怎么了,他已经完全不避讳胖子了么?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没有他在乎的人了是吗?
胖子说的好像他只是喂个药而已,而他表现得也像是一点邪念都没有的样子,难道就只有我自己心思龌龊了吗?
我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