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句:“……那就有劳了。”
萧彦转身单膝跪地。
那宽厚挺括的脊背,不禁将陆子卿的思绪拉回到幼时,师父常常也是这般蹲下来背他……
光阴如梭,时至今日已然过去十八年,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人背的孩童。
相反,跟着师父成为大夫治病救人,没细数曾经背过多少人。
“在想什么?”
萧彦一直跪着,见身后之人没动静,侧过头说:“上来。”
陆子卿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哦”了声,伸手搂住萧彦的脖子,趴到他背上。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背,还是一军之将?
他向来遵守礼制,这样的逾矩不免有些拘谨,整个身体僵硬,尽量保持距离,令背的人也吃力不顺手。
萧彦侧过头来,说:“你……放松。”
陆子卿这才听话,乖乖贴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萧彦忽然出声,继续问方才那个,没有得到回应的问题。
“你之前在想什么?”
陆子卿说:“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在想,长大以后第一次有人背我,平素里都是我背别人。”
“哦?感觉如何?”萧彦问。
“啊?”
这是什么鬼问题?让他怎么说?
陆子卿有点后悔方才的回答了。
若萧彦放下他,定能看到他脸上些许尴尬之色。
“都说将军是西北战神,当之无愧。”
这个称呼于萧彦而言,谈不上有名利之处的感慨。
更多是一种责任和使命, 一张于大宁朝有利的铭牌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张铭牌的分量。
时刻保持战斗清醒状态,才是他作为将帅之职的本分和反应。
“战神?我何以敢当战神二字。”萧彦声音里带着一丝空洞,“那只不过是世人对我的抬举罢了。”
陆子卿眸光微动,言语尽显出不一样的肯定。
“世人对将军的赞誉非虚言,圣人云,胸怀天下,志存高远,将军身兼要职,保护一朝臣民,胆识、智谋和勇武,这正是战神二字最好的解释。”
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