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陆子卿放松了许多,一说话,貌似就忘了还在人家背上,身子不自觉往下掉。
萧彦轻轻往上掂了一下,陆子卿猝不及防朝前倾,脸下意识贴在他脸上,触及一抹湿热。
“所以……”萧彦侧过脸来,“这算是你对我的评价?”
“是。”陆子卿说:“这个评价将军可觉得真诚?”
“嗯,还不错。”萧彦说。
两人默契一笑。
陆子卿比萧彦矮一个头,背起来也不怎么费力,加上练武之人脚程快。
约三刻钟后,就从密林走到大道上,停在路边歇息。
走一路口干舌燥,陆子卿从布袋里拿出水壶,打开方才想起,昨夜在山洞中就已经喝光了。
他环顾四周,此处植被繁茂,野花遍布,侧前方是布满杂草的峭壁,掩映在茂密的绿意中。
一股清澈纯净的水流,沿着石缝分支流下来。
流水潺潺,水雾弥漫。
溪边石头被冲刷的光洁如玉,有些已经长满青苔。
就在侧旁植被丛中,陆子卿无意间瞥见了一些熟悉之物。
好几株两尺多高的绿植,叶片呈鸟足状分散,花苞翠绿修长,向上长出一根细长的花柱。
整朵花放眼望去,犹如一个个吐信的蛇头。
“那是……”
“天南星。”
陆子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抢答,他当即侧过脸看向旁边答话的人。
这人怎么知道他看的是天南星?还总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除却苏乘风,陆子卿觉得,第一次有人能接连预判到他心中所想。
再说这草药,就算这人常年行走行伍识得一些,但最多仅限于某些,用于外伤的常见种类。
像天南星这种亦正亦毒之物本就不多见,更别说一个外行人能认识它。
陆子卿面露疑色,又透露出一丝刮目相看的意味,问他: “将军竟识得天南星?”
萧彦在溪边接好一壶水过来,喝了两口递给陆子卿,一副平常不过的语气。
“天南星整株有毒,但块茎能入药,对于采药人是难得的珍贵药材,对于此时的我们,可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