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肩臂。
杨内侍生怕他家太子爷被压坏了,直直盯着陆子卿手里的动作。
那脸色一会儿惊,一会儿放松,光看着都挺复杂。
陆子卿怕压太久会把太子压坏了,到时候吃罪不起。
“二位大人,好了没有?”
徐仕璋与禄权斟酌半晌终于结束,和几位太医在外间商量。
陆子卿瞅一眼外头,悄悄把上太子的手腕。
按规矩,见习医生没有资格看诊,他也只是趁太医们不在的间隙偷偷看。
太子双臂轻颤,烦躁易怒,并无恶心呕吐,也无高热怯寒。
陆子卿暗自思量,而后伸手拢住太子下颌,捏开他的嘴,齿龈肿胀充血,下缘龈色隐隐蓝里泛灰。
“这是……”
他还没惊讶完,陈靖趁他一时失神,突兀的抓住他两只手腕,让他的手一直拢在脸上动弹不得。
“你、大胆!敢钳制本宫!”
陆子卿挣开陈靖的手,退到几步开外跪下。
“太子殿下恕罪,方才是为了殿下的病情,才不得已而为之。”
陈靖眉目紧蹙,抓住扶手忍着心里的躁动,沉声说。
“快、快给本宫开药。”
外间几个太医还在商量。
“我看与此前的症状没什么两样啊。”
“你说没两样?此次病情明显加重了呀,之前的方子不能再用了。”
“太子此前气血亏虚,加之时下又正值暑季,应是酷热引发中暑,故而呈癫挛之相。”
“禄太医所言有理,夏季燥热心烦,会令人食欲减退,引发暑症就在所难免。”
陆子卿站在旁边,一副“想有话说”的模样,却又不敢开口,也没资格开口,一直憋到下差。
傍晚下起小雨。
用完晚饭,武吉哈欠连连回到卧房。
这小子从在御药房当差,就改掉以往晚睡的毛病,有一点时间恨不得粘在床上不起来。
另外两人终于落得清净。
苏乘风撑头支棱起腿,侧躺在矮榻上。
“我们来京城有些日子了,奚师傅的事还没有头绪,皇宫这么大该从何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