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的事,我也在暗中观察,多是些小官小户戴不上什么好东西,倒有一个官位大的,好像是……”
他闭眼想了想,“是什么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是带我们入太医院那个人。”
“他身上倒是戴了一块好东西,能和我们一号铺子的藏品相较,只可惜不是我们要找的。”
陆子卿垂眸看医书,闻声掀起眼皮。
“那枚玉兰花玉可是极品货,怎会在小官小户身上出现?这等成色多是贡品,只会在后宫嫔妃或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臣手里,御药房里自然看不到。”
他放下医书,说:“前几日,我从一个贵人那处探到一点消息。”
苏乘风眼睛一亮,坐起来,问:“什么消息?”
“其实也不算确切,只是看到一块与我们要找的,相同玉种的玉而已。”陆子卿说。
“的确是只有皇上才有的贡品,那个贵人说要到御用监才能查到。”
苏乘风思索,“御用监由一帮太监管着,我们一个也不认识啊。”
“所以眼下只能等,慢慢找机会。”
房内烛火摇曳光线柔和,窗外细雨斜飞,落在房顶上淅沥作响。
陆子卿秀目闭合,双腿单盘坐在地垫上,双手环扣置于丹田。
苏乘风替他拉上半扇窗,侧脸瞧着那板正的坐姿,轻声问。
“要不今晚就别坐了,早点歇息?”
呆若木头般一坐便是一个时辰,苏乘风常替他累得慌,还不如挥刀练武来得酣畅自在。
见那人没应声,就知已经入定了,他悄声出去合上门。
时辰尚早,苏乘风去了一趟西城福才坊,顺便买了肉和菜。
他沉在细雨中推开小院的门,里屋亮着灯,穿过堂屋走到厨房,地上撒落一堆青菜,淌一摊水。
“这人又干什么了?”
苏乘风自语着,把肉搁到案板上,转头进了卧房,见杨舟楠光着身子坐在床边,嘴里咬一截白布,另一只手正往手臂上缠。
“你来了。”
“怎么了?”苏乘风走过去,接过手帮忙,“白天不是已经换过药了吗?你拆开做什么?”
杨舟楠见他一身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