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拐角处迎面过来的太医,正要说话,就听到池暮生抢先说。
“所以,一开始就是误诊才导致病情拖延。”
“现在发现也不晚。”陆子卿说:“太后的手指关节还不算很严重,只是用药疗程会长一些而已。”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写方子。”池暮生说。
二人写完方子又被叫去兵部尚书宅中一趟,太医院因为太后的事,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此,对其他人稍微有些怠慢,难免招来训斥。
池暮生与陆子卿带着一身臭汗,火速回到太医院。
众人正集中堵在门外,里面传出苟董曦的声音。
“诸位太医都说说吧。”
话音落下小半晌,门口的人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人上前搭话。
随后又响起拍桌子的声音。
“太医院上下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朝廷养你们这帮人都是闲吃干饭的?”
陆子卿听着那雷怒声,从门外边挤进屋,边低声对池暮生说。
“池大人,趁现在赶紧将方子呈上去,此番若是能控制住太后的病情,太医院上下日后对你也会忌惮几分。”
池暮生下意识看陆子卿的后脑勺。
“太后的病和方子都是你想出来的,理应由你交给两位院判,也正如你所说,这里的人对你……唉,总之你交上去,日后他们也不会小瞧你。”
天气本来就热,陆子卿挤进屋,随手抹了一把脸颊的汗,头也不回地说。
“这里没人会信一个江湖游医的话,池大人赶紧进去。”
陆子卿说的坦然,池暮生却觉出一抹辛酸,这种被所有人排挤孤立的感觉,他深有体会。
池暮生从门外进到里屋,伸手往怀里摸着,“院……”
“院判大人,我有一事禀报。”
池暮生闻声而顿,朝说话声看去,见林绎拿着一张方子,承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向苟董曦。
“这是我发现太后所患之症,重新写的一份辨证和药方,二位院判请过目。”
苟董曦一副满脸欣慰的表情,接过方子细细瞧过后,随手递给徐仕璋。
他摸着胡子暗自琢磨小半晌,才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