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仕璋心里有种,对陆子卿说不出缘由的信任。
“信,只是……”徐仕璋说:“你为什么不自己交上来,反而说是暮生所为。”
陆子卿脸上似有尴尬,笑道:“院里有规定,见习医生没资格,况且也没人会信我,所以我就……”
徐仕璋默默点头,顿了少顷将话题岔开。
“太后方子上的针灸疗法,还有白天下晌时最后一轮针灸考核,我见你所用的穴位疗法都很是奇特,让我想起一位故人,不知你这些技法是向谁人所学?”
陆子卿说:“我从小跟着师父学的。”
徐仕璋点头“哦”了一声,“能将针灸穴位学的如此通透,还掌握诸多奇特技法,你的造诣远胜许多大家名流,令师不仅医术了得,还有你这样聪慧的徒弟,实乃难得。”
陆子卿轻笑一声,“我师父在民间确实救治过不少百姓,知道他的人都很敬重他。”
徐仕璋问:“不知令师姓甚名谁,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
陆子卿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垂眸思量起来。
师父被掳和皇宫之人有关系,这里人际复杂,处处是惊险算计。
自己初来乍到,对所有的人事都不甚了解,师父为何被抓一事都尚未查明,要是碰巧遇到有心算计之人,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他转念又想,来太医院也有两月,日日和这里的人相处,徐仕璋不像会是那阴险算计之人。
他嘴角很快挂上笑意,说:“我师父是奚淮。”
这话不知道哪里不对,徐仕璋登时眉目一惊,“欻”一声收起折扇,坐直了身问他。
“你……你说你师父是谁?”
陆子卿不明所以,复述道:“奚淮正是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