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敢不敢回去当着祖师爷的面发誓,说那张方子从头到尾就是你林绎所写,绝对没有抄袭盗用,若有违誓便被罢官回乡天,打五雷轰。”
林绎哼笑,“我自己写的东西为什么要发誓?”
“你是不敢。”池暮生说:“当年宫中患时疫的方子,你就用了同样的下作手段升为御医,而今再来一次同样的事,不觉得很卑劣龌龊吗?谁会想到啊,太医院里堂堂医家学子中的天才人物,私下里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林绎怒目,很快又收回几分,说:“怎么,你难道是心里憋屈太久,现在也学会栽赃污蔑这一套了?当年宫中患时疫,你的方子不见了就说是我所为?”
“哪怕是府衙审犯人,也要讲一个证据,你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就是污蔑。”
宫中时疫,当时太医院怕被治罪,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没日没夜研究药方。
有太医研制出方子,可没有效果反而耽误病情,死了不少人。
几个老太医通通被斩首,还在脸上烙了“庸医”二字。
就在当日晚上,池暮生研究出新方,而且还悄悄找患病的小火者试过。
在试药期间,相继也有太医下大狱。
而后,待他准备将药方呈给院判时,那方子竟离奇失踪,跟着第二日林绎却拿出新药方。
药方上所选用的药材与配伍,还有剂量,池暮生一看便知是自己所写,奈何没有证据。
他后来转念一想,研究药方目的就是治病救人,只要救得了所有人,至于那方子是谁给的,也没那么重要。
于是,池暮生就此作罢。
那一次的功劳,却让林绎从吏目升为御医。
“有没有污蔑你心里清楚,时过境迁,现在与你计较这些也是无用。”池暮生戳了一下林绎的肩膀,压低声音斥责。
“我只是想告诉你,陆子卿很敬重你,为人谦和有礼,对太医院上下皆是恭顺处处帮扶,就这样一个心善之人,你怎么能忍心骗他。”
“我骗他什么了?”林绎呵一声,“再说,他有什么值得我骗?”
池暮生沉在细雨中,一双要将人探穿的眼睛盯着林绎好一会儿。
“你那位未婚妻呢?准备何时成